临江酹月

云山如昨好

我心动了。

她抬起眼,对我说,谢谢。
从没觉得这两个字这么重过,重到从耳蜗通入大脑,“当啷”一声,劈砍着坠下去。
完蛋了,我想,完蛋了。对她说不用谢的时候,唯恐自己的温柔拿捏得过于刻意。慢走,再见,为你转动门锁,送你出去,再用门把粘在你背影上的我的目光截断。其实我想说,请你慢点走,我愿意明天再见到你,门锁不好扭开是为了挽留你,送你出去是为了多注视你哪怕短短几秒,关门是害怕我的目光灼伤了你。
你笑起来一定要美过婴宁,然后偷偷和朋友说,个儿郎目灼灼似贼。
这才不过半分钟,我就从她面上五官的余白间读出来两个字:沦陷。她的眉眼是一种捉不住的美,让人想到flirt,但无关风月,美到极致便是一种无辜,刨除了一切过度解读和揣测之后的无辜。
她抬起眼,对我说,谢谢。当时我甚至想告诉她,你不要同我讲礼貌,我希望你对我无礼,希望你在我这儿作恶多端。你的样子,让我只是想要去原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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