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江酹月

云山如昨好

有人把天给搅碎了,拌着星,倒下来,就落极大的雨。 前两周的晚上,只有远天打闪,接连不断,云后面大概演到雷雨的末声,某某因触电而不治,活人忙着去疯了,少气力呼叫,欠闲心抹泪,所以不对题,无雷无雨。我望过去,身为芥子,欲求严谨论证而不得,便忽然冷却;欲与人言,有昼伏夜迴的要出来了,却逮不到人,像包场看了好片子,最后剩了半桶爆米花儿。
再者,与三五人蹭进小课室去,借对面楼的光,读《金瓶梅》,静得出奇。不算雀跃,也不很担惊受怕,只知道怎么看、看什么都是绝色。有只小而圆的虫趴在“达达”上头,红透了,在心里叫它胭脂虫,谁拿指腹摁了,我就问,什么味道?我想它是淘澄的时候溅出来了,有百来年的修为才好成精。它破开的时候会有很古的香喷涌,湿它身下的山,山上的云,云给湿的沉甸甸,就落了雨了。
远人在远天噼里啪啦的鼓掌,拍在树上,拍打拍打,打打打打,就助长什么红浓的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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